【低限】第一次做人（上）
私设如山，ooc歉
ddd猫塑人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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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转会期gr补强来了新人。
说起来也不算是新人，至少对皮皮限来说不是。毕竟一个人要是在别人脸上晃了好几年都没刷到存在感的话就太可怜了。
签到低保的消息经理最先告诉皮皮限，还跟他打趣说“你的小粉丝要追星成功了”。
那么作为偶像，帮小粉丝兼未来队友搬个家也是再正常不过的吧。
皮皮限那天去接低保，他在黏糊糊的高温里被汗水包裹。他的脖子好看，纤细，一揉就碎，又泛着暧昧的水光。有些人的汗珠都学会勾引。
于是皮皮限在不小心碰到他从袖口伸出的半截手指时乱了心跳。
2.
低保在gr的待遇很不错。皮皮限本来以为他会被安排来和自己住一间，毕竟都是屠夫选手，方便交流经验。没想到经理直接给他分了个单间。
这样一来俱乐部里的其他人就很少见他了。
除了训练和比赛，他几乎不怎么出房门，排位也是在房间里打，当然也很少开播。
不过皮皮限偶尔会在奇妙的时间段碰到他。比如说凌晨三点的厨房。
皮皮限当晚结束和别人的单练后感觉有点饿，打算下楼找点东西吃吃，刚打开厨房的灯发现里面站了个人，顿时吓了个激灵。
他发誓那一秒钟他绝对默念了有一万遍妖魔鬼怪快离开。
低保明显也有些受惊，往旁边蹿了好远，可惜厨房空间太小，限制了他的发挥，他的腰遭了殃，磕到了台面边沿。
“没事吧？对不起啊我没想到会吓到你。”
被吓到的人可不只有低保。皮皮限看到低保痛苦的表情于心不忍，凑过去揉了揉他的腰。一定是打游戏打多眼花了，好像看到他炸毛了。
完了完了。皮皮限甩了甩头。还想多打几年呢，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明天得早点休息了。
低保被摸到的瞬间下意识往旁边躲了躲，紧接着下一秒又装作无事发生地蹭了回来：“太痛了。”
“哎呦这怎么办，给你多揉揉。”
“没事，刚好又有理由鸽直播了。”低保眯眼享受。
“原来你不开播是需要理由的？”
“对哦，好像并不用。”
低保粉丝真惨。皮皮限又一次为自己的敬业小小骄傲了一把。
皮皮限看到他手里的玻璃杯，问：“来倒水喝怎么不开灯，不黑啊？”
“没事，我看得见，”低保被摸够了，带着自己的小杯子上楼，“早点睡啊，晚安。”
可能是他太瘦，从旁边走过去一点风都掀不起来，甚至没有声音。
不过腰还是好摸的。皮皮限攥了攥手。
3.
低保比皮皮限想象中更没精神。皮皮限打首发的时候，低保一定是在备战间角落的座位上蜷着，盖着毯子半眯眼看屏幕。怀疑他是鱼，睁着眼睛睡觉。
如果当天是低保上场，那他回来的时候一定是打着哈欠的，就算刚三杀四杀也提不起什么精神。
有一次他梦游回来，就不小心进了别队的房间，还是进了贼窝，被某不愿透露姓名的社交悍匪小程抓住好一顿揉。
不过那次之后皮皮限都会去接他回来了。怎么能随便揉我们gr的小孩。皮皮限义愤填膺地想着。
今天队伍又拿下一场胜利，基本稳了季后赛名额，于是大家决定去聚餐。低保就坐在皮皮限旁边。
低保每次都悄悄抢占皮皮限边上的位子。专属座位，他人勿坐。
结果就是吃到一半又睡着了。
皮皮限低头看了看。头发好软，脊骨从发尾盖不住的地方延伸进后领，那是在他躯体之上盛开的玫瑰小径。皮皮限咽了咽口水。今天的火锅太香了。
4.
“我靠，哪来的毛？”
俱乐部餐桌上，傻兜挑起一根细细软软的白毛。
“看着像猫毛吧，我水杯里也经常有，咱这最近进猫了？”卡梦家里养猫，对无处不在的猫毛已经见怪不怪。
“妈呀，那无心要小心了。”
阿策说得小声，但也没逃过一米八大耗子的眼神刀。
5.
休息日大家打算去密室团建，临出门的时候发现少了人。傻兜点了点人，走到皮皮限跟前：“皮皮你去喊一下低保，就差他了。”
皮皮限点头答应上楼去了，没看见傻兜在背后偷着乐。
说起来皮皮限还没进过低保房间。好像别人也没有。
他敲了几下门无人回应，喊了声“我要进来了哦”就轻轻推门，探头进去瞅了瞅，然而房中并没有人。
又去厨房偷吃了？自从上次半夜两个人互相吓到之后，皮皮限就注意到低保总爱避开人觅食。
房间收拾得还蛮整洁的，这边是朝阳的一面，阳光照进来很暖。桌子就放在窗边，他多看了一眼，就发现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发光。
是一团毛茸茸的小东西。
皮皮限走近去看，是只晒着太阳睡觉的白色小猫，暖色的光将它围成一颗小月亮。
原来低保有养猫？之前都没见过。
皮皮限忍不住上手撸了撸猫咪，发现它很瘦小，只是毛发蓬松才显得圆一些。小小一只，适合揣兜里偷走。
想象着很少主动和别人说话的小孩到处问“我猫呢”，他不禁笑了出来。还是不偷猫了。
“呼…”
好像不小心吵到了小猫睡觉，它翻个身发出喉音，然后不情不愿地睁开眼，蓝色的眼睛看向胆大包天扰它清梦的人类。
那一瞬间它的瞳孔扩圆了些，好像是吓到了往后躲了躲。
“哎呀，对不起啊，吵醒你了。”皮皮限摸着小猫的头跟它道歉，奇怪的是它这次又不躲，乖乖地任人抚摸，还眯起眼睛叫了几声。
“有没有见过你的主人啊，他怎么不见了呀。啊？你说你也不知道啊？”
没有人能逃过软着嗓子跟小动物自言自语的命运。
不过皮皮限认为自己很有猫咪缘。被白色小猫钻到怀里睡觉的他这么想着。
几天后gr官博发了团建物料，粉丝纷纷在评论区问怎么没有皮皮和低保。
6.
皮皮限猫瘾犯了，隔三差五就想那只乖巧粘人的猫咪。这年头找到一个无怨无悔给撸不急眼也不挠人的小乖猫可不容易。那是天赐的缘分。
“哎低保，你猫呢？抱来给我摸摸呗。”
低保眨眨眼睛，说：“不知道去哪了，老爱往外面跑。”
“啊？出去还找得着回家的路吗？”
“那当然，懂不懂天才猫的含金量啊。”非常自豪的语气。
天才小猫就是总能找对门，悄悄钻到某个人类的房间里蹭被窝。吵它一次睡觉就要一直陪它睡觉，小猫也是要记仇的。皮皮限每次打扫房间都扫出一团白毛。
自己养的猫这么黏别人，真希望低保不要吃醋。
7.
“不然今天不去了吧，看你状态真的很差。”
皮皮限路过低保房门口听到教练在里面跟他说话。
“不要啊，bo5他手会痛的。”
皮皮限下意识捏了捏自己手腕。从一开始到现在，打了这么多年比赛，身体出问题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最近一年好像也越来越严重了，打排位中途就经常会痛。要是人的身体能再抗造一点就好了。如果可以谁不想一直打下去。
“怎么在这？准备一下马上去赛场了。”教练从房间出来皮皮限还没走。
皮皮限回过神：“他感冒还没好？”
这次季后赛在重庆，低保一过来就水土不服，来之前在俱乐部吹空调还有点着凉，这两天一直蔫巴巴的，本来就没什么精神的人，现在走道上都会被路人多关心两眼。
教练点了点头。谁都不想看着自己队员带病上场，一是影响竞技状态，二是对身体伤害太大。
不过低保觉得可以，那就谁也拦不住。
去场馆的车上低保盖着毯子睡在皮皮限旁边，皮皮限此时已经有了丰富的陪睡经验，用娴熟的撸猫手法捏着低保的后颈，感觉到他均匀的呼吸才心安。原来对人类也很受用。
“加油，别有压力稳着来，相信你。”
bo1开始前，队友拍着低保的肩鼓励，皮皮限却不见人。他心不在焉地点头说好。到他上场的时候选管来喊他，他跟队友挥挥手就出去了。
“怎么还是走路低头啊。”
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低保抬头去看，皮皮限就在刚出门的地方注视他。
一直低着头就看不到等你的人了。
皮皮限跟上去走在低保旁边，默默地陪他一直到台后，才轻声跟他说：“加油。”
低保笑着点了点头，掀开帘子走上去，眼前是纵声欢呼的粉丝，背后是如影随形的队友。
不，不只是队友。
8.
低保今天手感相当火热，一上来先手拿了三杀，下台的时候发现皮皮限还没回去，他就在离他最近的地方看着屏幕。直播有延迟，正放到关键点，看到低保博到守尸震慑他还激动地拍拍手。
“不会吧，不会有人在专门等我吧？”低保悄悄凑到他身边，从后面抱住他的腰，埋在他颈窝蹭蹭。
还是这么喜欢贴贴。他忽然想到蛮早之前刷微博看到的一张聊天截图。是低保在粉丝群里的发言。
今天不播。吸到了皮皮。皮皮好香。
皮皮限被蹭得痒，笑了几声说：“好啦好啦，快回去休息一下。”
人队士气也很高涨，上场直接打了个三跑，bo1顺利拿下。第二场人队先上稳中带秀保了平局，轮到低保的时候，皮皮限发现他状态有点不对劲。
场馆的空调到了哪温度都很低，但他额头还是隐约有些汗珠。
“我没事，放心。”
皮皮限这次还是送他上台，低保看出他的担忧，拍了拍他的手背。
可能别人更多注意操作，但这一场皮皮限一直盯着右下角的摄像头小图看。人屠两边都没给到什么机会，最后不出意外是个平局。低保刚一露头皮皮限就过去接他，离他近点才听到略略急促的呼吸。
皮皮限感觉到他的手指有些发抖。他也是有手伤的啊。
“bo5他手会痛的。”
脑中又闪过这句话。少年人做任何决定都执着又坚定，明明分寸再过一些就是固执和任性，但作为低保来说，他永远会有最为恰当的考量。
年轻而又纯粹的心，和竞技多年的责任感汇聚在一起，熔炼出一个完完整整的低保。
不对，好像还缺了点什么，好像还有什么是没被察觉到的。低保在避开人群的角落抱紧皮皮限，并靠在他耳边说“哥，接下来交给你了”，在那一刻，皮皮限听到他的心跳声。
是明目张胆的偏袒。低保对待他，从来和别人不一样。
“好，交给我。”
9.
后面几场人队和皮皮限都发挥的很好，在bo4结束时收掉了比赛。皮皮限把最后一个人挂上椅子就摘下耳机，等裁判确认结束飞快离场。回备战间的路上自然是有队友出来接，和他们短暂地庆祝过今天的胜利之后，回到备战间的皮皮限看到低保缩在角落。
“赢啦？”低保看到他回来笑了笑。
“赢了。”
“那当然，皮皮限是最厉害的。”
“你也是啊，前面两把打得好争到优势了。”
“那你要不要给我奖励。”
“想要什么？”
“现在陪我回去，我好想躺床上睡觉，太累了。”低保伸了个懒腰。
“好，”皮皮限自然地握了握他纤细的胳膊，跟他打趣，“能走路吗？用不用我抱你？”
“少来，你都不一定抱得动。”低保想想被人一路抱回去的场面，跟吃了一斤耗子药一样别扭，火速立正起身。
“你看吧，真不是我说，他们两个真的很浓。”在门口偷窥的傻兜骄傲地说。
“玩这么变态？不过支持。”一茶点头附和。
皮皮限一推门推出了一群听墙角的人。
“……”几个人大眼瞪小眼，皮皮限尴尬地清嗓说，“低保不舒服，我先陪他回酒店。”
“去，快去，快点回去。”傻兜比他俩尴尬。
“哥……快点……”低保突然拽了拽皮皮限衣角。
“嗯？”
低保焦躁地四处看看，拽着皮皮限往出跑。皮皮限以为他也难为情所以想快点逃跑，没想到他拽着自己跑到了卫生间。
低保进去很久，皮皮限喊了几声没人回应，以为他晕里面了，慌张地进去敲门。
门开了。皮皮限也呆了。
他左看右看，空空如也的隔间里，只有他和水箱上的白毛猫四眼对视。
“……？”一瞬间皮皮限脑中闪过无数种猜想，他甚至在测量人是不是真的能够掉进厕所去，“给我大变活人呢？我低保呢？我那么大一个低保呢？！”
猫咪“喵”了一声，轻车熟路跳进皮皮限怀里。
不敢相信。推开所有隔间，空无一人。不敢相信！
三秒之后他接受了这一切。他纠结的事从低保去了哪变成低保到底是猫变的人还是人变的猫。
“你都不一定抱得动。”
想到这个皮皮限笑了一下。现在抱得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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